颜光明：凯美瑞“在日停售”为何上热搜的社会学思考
撰文|颜光明、编辑|禾 子
近日，有关凯美瑞在日本停售的消息上了热搜。引起业内外的关注。不过，在圈内人士看来，这算不上什么新闻，属于正常业务调整，不会影响凯美瑞的全球布局和生产，尤其在中国，反而会集中精力加大产销力度。尽管如此，热度依旧不减。这是为什么？
对于这一现象，只能说凯美瑞的影响力已经从知名度深透到消费利益的关切度。表明这款车的消费融合度已经嵌入生活日常的深处，倍加敏感，与其说这是人们在关注“在日停售”，还不如说是在关注“在华市场”。那么，这又说明了什么？
汽车媒体分析，凯美瑞在日本停产是为了在全球更热销，其产销只会加强不会削弱。对此，厂家也证实了这一点，在此无须赘述。市场人士认为，凯美瑞属于“大车”，设计理念是全球车，针对的是北美市场。丰田根据日本国情（崇尚“小车”）和市场实情，停售凯美瑞并不奇怪。相反，在国内销量一般的雅力士，却在日本十分畅销。不言而喻，这是对业务的正常合理调整，符合市场营运规律的常态。
公开数据显示，凯美瑞最大的市场在美国和中国，长期以来一直排在美国畅销车之列，并在同级车中连续蝉联销量冠军。在中国也一样，被称之为B级车中的“神车”，也是同级车中的“销量王”。在最近出版的一本《始向现代性》的书中，作者在田野调查中写到，凯美瑞是当代中国中产阶级中具有代表性的车型，认为“轿车是社会地位向上流动的象征，而社会地位向上流动是强烈认同的一种价值观。”
这也许是人们关注凯美瑞停产的重要原因之一（有不少车主属于升迁或改善性换购）。毋容置疑，凯美瑞在经历了近二十年的市场洗礼之后，业已获得很好的口碑和良好的信任度，提供了很实在的增值溢价体验。这在同级车中表现尤为突出。不少案例显示，凯美瑞是当下最适合中产家庭的轿车之一。有人以凯美瑞为例，论述道：凯美瑞塑造的主观体验（家庭和社会关系通过轿车和开车方式等相关伦理、情感和审美而重建），不仅仅是西方价值观、生活方式和全球化的产物，也有多种多样的符号、价值观、风格以及对过去和现在的情景化理解。
这就不难解读凯美瑞问世（2006年）时为何要以“一飞冲天”（媒体乘坐包机参加发布会）来造势，并打出“上下通吃（生活和公、商务）”的口号，旨在倡导“现代性的生活体验”。由此打破了B级车市场的沉闷，开辟出属于凯美瑞的市场全新格局。首先，凯美瑞以“全球车”的产品形态为市场注入了活力；其次，展示了在21世纪最新工厂生产的体制和技术保证；再是，阐释符合中国审美需求和消费心理的全新表达。
一位刚从友商退下来的汽车设计师买了一辆凯美瑞。我问他，为何看好竞品车？他说，从内行的角度看，凯美瑞是当下最适合家庭用的中高级车。这一评价出自国内知名汽车设计师之口，有相当高的含金量。如果从市场的角度看，凯美瑞改变的不仅是市场格局，还有为消费创造价值的理念。在消费者眼里，这款车在使用过程中几乎没有痛点，既有面子又有里子，而且残值不低，服务也不用犯愁，无论是生活用车，还是公商务都很实用。所以，“上下通吃”的表述，对于凯美瑞而言描述精准到位。一位老朋友告诉我，开了十几年的凯美瑞居然开不坏（没修过），换购时的残值也不低，成了二手车的抢手货。
“这是一款很适合做专车或接待用车。”一位专车司机告诉我，不少乘客喜欢乘坐凯美瑞，原因是体面而舒服。有人甚至评价，毫不逊色豪车形象，而带来的营运效益不仅省油，还有驾驭的愉悦。这种口碑所形成的“蝴蝶效应”构筑了凯美瑞的市场基盘牢固而倍加信赖。
通过比较和观察，在同时代的车型中，凯美瑞的出色并不是靠造势或广告，而是靠比较优势，逐渐占领消费心理，由此构成被认同的共识。多维度看，这既有“产品主义”，也有“长期主义”的叠加效应。田野调查显示，在珠三角，几乎没有当地人会简单认为欧洲车优于日本车。凯美瑞的消费体验足以证明这是一款名副其实的“全球车”，而且稳健大方，有阶层感，对广州而言，凯美瑞是继雅阁之后的一张新名片。
专家认为，“汽车为我们分析当代中国社会变迁与社会关系结构提供了非常好的切口。”沿着这样的思路，走进凯美瑞的用户群，就不难发现这是一款描述当代中国中产阶层再典型不过的车型，符合驶向现代性的生活方式，折射了中国式现代化的精神诉求。
点评
有鉴于此，凯美瑞的“中产现象”，在日常生活中已然显现出“文化资本”和“象征性资本”的主要渠道，也是宣扬和验证其社会地位的关键。而中产阶层的自我价值、爱情和婚姻正“随着私有财产重要性日益增加被重新评估”。
纵观凯美瑞带来的汽车消费结构的变化和对生活方式的影响，以及在身份意识、文化理念、社交重构等潜移默化的系列现象，可以说，这实际上反映了当下中产阶层的一个缩影。值得关注的是“中产阶级被定义为夹在中间一系列不断变化流动的社会阶层”。因而凯美瑞在日停售上了热搜所引发的关注不正是社会学所要思考的问题？这也就表明，凯美瑞的价值存在正是当下不少中产阶层生活理念的消费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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